“交出有相!”
“嘿,两个树精,也敢对抗我,找死!”
二话不说,柳色新上前就是一剑。几招下来,两树精在二人手下变成了干枯的树枝。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陈月道。
“六界又要动荡了……”几分惆怅挂在柳色新眉间。
看着地上的树枝,陈月计上心头,说与柳色新,得到赞同。
杨净正在画人眼,听到外面柳色新的呼喊声。
“不好了不好了,陈月被两个树精打伤了!”
丢掉画笔,她冲出去,看见柳色新背着昏迷的陈月,他的嘴角还在流血。
杨净检查了一番,没有什么大碍,柳色新却说,看不出来的伤很严重。
“柳叔,你知道怎么治疗吗?”
“他体内中的是妖魔的煞气,需要喝下魔血才能抵消。”
听懂意思,她割腕放下一碗血,一勺一勺的喂给他服下。
陈月睁开眼睛,看到她眼神涣散,双唇更是无血色,心中万分愧疚和疼惜,顿时觉得这个方法大错特错。
“醒啦,饿不饿,鸣儿熬了汤,先喝一点好不好?”
柳色新看不下去,走到门外,眼眶也红了。
“柳叔,怎么了?”
从外面买胭脂的画师回来,问候他一句。
“无事,出来透透气。”
入夜,没收杨净的画具,亲眼看着她睡。
待她睡熟后,鸣儿才吹熄烛火,进自己的房间。
清冷的圆月高挂夜空,照着这如梦人间。
陈月穿门而入,对杨净施了法,防止她中途醒来。再念了咒语,一睁眼,身处异处。
环顾四周,是没有见过的装饰。
床上躺着一个人。
走近一看,是一个面颊瘦弱的少年。少年闭着双眼,睡的很安详。
门外传来响动,咚咚咚。
他走到门前,下一瞬门被推开,是一个长发女人。
发型变了,衣着甚异——后来陈月才知道这是呢大褂和毛线衣,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杨净。”
他唤了她的名字,但没有人听见。
他看到杨净快速跑到床前,一直唤着“琼英”,床上的人却无回应。
她将手伸进被子,拉出一只瘦弱的手,嘴里道:“琼英,你的身体好冷,姐姐送你去医院。”
他看着她拿出一个长扁物体,按了几下,一直漆黑。
杨净在床上翻找着什么,跑到屋外,乒铃乓啷的翻找,好像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接着,她背起衣着单薄的少年,往楼下去。
陈月跟在后边,一路走来,发现这里甚是偏僻,路上没有行人。
“姐……”
“琼英。”
“姐,我好冷,你抱抱我。”
“先去医院,不要睡。”
“抱我,姐……”
少年的泪落在杨净的肩膀,她将少年放下,脱下自己的大衣,盖在他身上,将其搂在怀里。
“姐,我看到我们的家了。”
“那是假的,不要看。琼英,是姐姐没用……”
“好暖,姐的怀抱是最温暖的地方,若有来世,我们做一对亲姐弟,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
“琼英?琼英!”
杨净抱着少年,坐在雪地里,一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