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禅院直毘人不置可否,“我听说你在驱俱留队非常活跃?要是你的实力已经足够,我可以让你担任队长——”
“那种东西我才不需要。”
没等他说完,五官桀骜俊美的少年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冷绿色的眼睛一瞬间放射出强烈的憎恶。
——身为最腐朽的禅院家诞生的天与咒缚,这个从没有感受过哪怕一丝一毫善意的少年,心中当然会被“憎恶”这种情感充斥。
在他迄今为止的人生中,向他投注而来的目光永远充满了鄙夷、排斥与歧视,他的存在于禅院家甚至不被承认为“人”。
明明他的战斗天赋比谁都要强大,明明他拥有比谁都更强健的肉体。
这样残忍而不公的遭遇,让少年深深地憎恨着否定自己的家族,憎恨着那些瞧不起自己、眼高于顶的咒术师,更憎恨着整个畸形丑陋的咒术界。
年少的他无法靠自己的力量逃离这个牢笼,所以他用冷漠的外壳将心伪装了起来,装作对一切都不在乎的样子。
但当禅院直毘人施舍一般向他发出虚假的关心时,这个内心比谁都敏感的少年还是被狠狠地触怒了。
或许正因为清楚自己永远都得不到,所以才会在被欺骗和敷衍时更加愤怒。
少年人的骄傲和倔强让他凶恶的抗拒着施舍,但这种过激的反应,又何尝不是一种比谁都渴望爱、却偏偏得不到爱的可悲与狼狈呢?
被打断了话语的禅院直毘人挑了挑眉,却没有半点要发火的迹象——这是当然的,哪个咒术师会在意一个连术式都没有的废物呢?
他只是像包容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别开视线不以为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