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继国严胜深深地低俯下头颅,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了喜极而泣的、却又是那样悲恸而痛苦的哭声。
“万分抱歉……实在是万分抱歉……”他在那一刻像是无助的孩子一样泪如雨下,跪伏在侧颜如神明般圣洁柔和的青年脚边,声音嘶哑的发出了深埋于心底数百年的忏悔,“四百七十八年前,我对您做了那样绝对无法饶恕的事……实在是万分抱歉……!”
胡蝶瑛二安静的聆听着,慢慢露出了一抹浅淡到仿佛随时能消散于空气中的微笑。
“你的忏悔,我确实听到了。”
他的手转移到严胜的头上,像抚摸着自己的忠犬般轻轻抚摸着他的发顶,声音轻柔的问:“那么,你是以什么身份向我请罪的呢,严胜?”
继国严胜毫无反抗之意的任由他抚摸着自己的头,声音哽咽的说:“我是忠于您的……有罪的武士,继国严胜……”
“是吗。那么严胜,我最后也是最忠诚的、有罪的武士——”
胡蝶瑛二收回手,缓缓侧身露出了远处的洋房。
“——现在的你,还有最后一件事可以为我做。”
他的声音比神佛更威仪,比流水更柔和。
“……他们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