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就连这种对那个人细微至极的了解,也像是一种讽刺。

——四年前……这样啊,他四年前就已经是黑衣组织的人了。

那个时候他才几岁?18岁?

呵……还真是……从一开始就被骗了个彻底啊……

安室透背靠着门,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自认为是嘲讽的假笑,但声音发出来他才恍然惊觉其中的嘶哑和颤抖。

像是一声哽咽,伴着无处掩饰的哭腔。

刚才骤然得知被骗时的愤怒和憎恨,在那可怕的事实渐渐沉淀到心底的过程中已经荡然无存,只留下满心的空荡和茫然,让他的心脏像缺失了一大块一样,胸腔里又疼又冷。

也就是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脸颊上早已一片冰凉。

他木然的把脸埋在膝盖里,无声地闭上了眼睛。

[“安室君果然问我了……已经按照商量好的说法告诉他了。”]

“这样啊。那就好。”

[“唉……这孩子太过重感情了,所以才迟迟不能相信,这一点其实不太好——”]

“不,不是这样的,老师。”

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老师的话,因为心底微妙的烦躁,导致语气听起来有些冷漠。

啧,感情好像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