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哈……哈哈……”

躺在地上的男人发出了气若游丝却恶意依旧的讥笑。

他的银发被鲜血濡湿,整个人浑身浴血,神色却不见丝毫狼狈。

相反的,他此刻如老鹰般毒辣的目光依旧紧紧的攫住瑛二,像是要用眼神把他杀死,又像是要把他深深地刻进自己漆黑的反骨,满目都是森然可怖。

“有什么好笑的?”

降谷零率先发难,凶狠冰冷的丢过来一句质问。

赤井秀一斜了他一眼,冷漠的在心里点评:

脸还红的像猴屁股一样呢,波本。

呵。

琴酒没有搭理降谷零。他在为数不多的、生命的最后时刻,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瑛二身上,嘶哑的笑声疯狂而阴毒。

“科涅克……啊,科涅克……没想到,我居然也看走了眼……当年你十八岁……呵,我那时就该杀了你……那时就该……”

“过去的事,现在再说已经没意义了啊,大哥——哈哈,最后再叫你几声大哥吧,我也懒得改了。”

将弹夹射空的瑛二神清气爽的掏出手帕擦手,闻言轻巧的笑着说。

“你拿我当玩意儿,我也拿你当工具,更别提我们身份还天然对立,所以斗个你死我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最后就别说什么废话啦!”

玩意儿?工具?

……理所当然……吗。

琴酒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蓦地扯出一抹连瑛二都看不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