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没有你。”他颤抖的低喃仿佛在哭泣,“但我也知道,你喜欢的只有zero,所以……”
清瘦了许多的男人睁开那双冬湖般萧瑟悲伤的眼睛,破碎的声音在他的喉咙里艰难滚动,恳求的声音是那样嘶哑而无力:“所以,在你把‘那个’交给zero之前……最后一次,可以抱我吗?”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做出这样让人唾弃的事,被幼驯染知道的话,他们二十多年的友情不说完全告吹,最起码也要岌岌可危了。
可是……可是【爱】这种事……有时候就是无法受本人控制的啊!
男人昔日明亮的猫儿眼被泪意氤氲,黯淡的好像一对即将碎裂的婴儿蓝宝石。
他握紧拳头,在灭顶的自厌中痛苦到近乎眩晕的想:
为什么是zero呢?
为什么zero能这么好运呢?
为什么……!
一股热意突然碰到了他的肌肤。
诸伏景光像被火烧到了一般猛地后退闪躲,然后愣愣的看着那杯还在飘着蒸气的热饮:“……茶?”
“是你自己泡的麦茶。”夏目瑛二将茶杯塞到他手里,自己端着另一杯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声音宁静和暖,“稍微让自己放松一下吧。”
诸伏景光捧着茶杯怔忡的望向他,透过袅袅上升的白雾,看清了他并无半分厌恶的低垂眉眼。
他看起来是那样美好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