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一直都是能看到久光清,能陪着久光清,能保护久光清,现在这样就够了。
他知道久光清现在要做些事情,应该还有一些把柄在别人手上,眼前的局面已经是要选择的地方,他不想拖累清。
久光清的瞳孔猛然缩小,他的手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腰侧,动作非常缓慢,又很坚定,在板正的西装遮掩下,谁也没有看见。
摸到枪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会,三秒后,他握紧这个冰冷的物体,拉开保险栓,扣下扳机,毫不犹豫的子弹,穿过朗姆的头。
“还有谁想要他付出代价?现在,一起说出来。”他说了三遍,没人吭一声。
周围一片肃穆,只有神江甚还会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会议不欢而散了,大家陆陆续续的散场。
还在现场的,只剩下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被灯光打下的阴影遮住神色的久光清,和紧紧握住久光清的手的诸伏景光。
“……清?你没事吧?”诸伏景光紧张的问着,手放在久光清身上的力度,不自觉放轻,如同对着一个精致又脆弱的玻璃人,怎么也不敢用力。
一声又一声问话,终于把久光清从恍惚中拉回神。
久光清一点点抬起头,脸也暴露在光明中,不知什么时候,他眼角的泪水大颗滑落,睫毛湿漉漉的黏在一起。
“我没事”他好像没有察觉出自己的不对劲,声音还努力克制着哭腔,保持着平静的样子,不想给诸伏景光添麻烦。
诸伏景光捧着那种脸,一遍一遍的给久光清擦着泪,直视着久光清的视线,“真的是这样吗?可是清在哭啊,从身体到灵魂都在哭,我有听到清是很难过的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