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里拿着的书放到一边,抱起瑟瑟发抖拼命往他怀里钻还试图躲到他身后去的喀秋莎,先安抚下她:“没事的,喀秋莎,不是鬼哦。”

“喵!!!”比鬼还可怕!!断肢啊!!!

“不是断肢,是小丑的把戏,看。”他从怀里那一团让人分不清头尾的毛团里找出猫脑袋——感谢俄罗斯的下午阳光——按着猫脑袋让她看正捧着手一脸非常做作的吃痛表情的银发小丑。

——小八猫在窜起躲起来之前,没忘先攻击断手,然后才窜费佳怀里躲起来:如果真的是鬼怪电视剧那种发展方向,那这攻击好歹能缓一缓对方追上来的速度,如果是正常向电视,她这一挠,也能把断手挠远。

先把自己的手传送过来想玩个把戏结果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的小丑满脸涂彩的脸上都要笑不出来了:“……阿陀你什么时候养的猫,爪子好利。”他看着自己衣袖上整齐划一的口子,感觉自己流年不利。

他不就过来给阿陀送点东西么,要不是反应快,这被抓成布条的就不是他的袖子,而是他的手背了。

然后果戈里反应过来了:“啊,你让我带的猫粮和猫罐头还有生骨肉都是给它的啊?”

“是她。”费奥多尔一边检查果戈里带过来的东西看是否有遗漏,一边纠正他的用词,“喀秋莎是女孩子。”

果戈里瞧瞧缩在陀思妥耶夫斯基怀里根本分不清头和尾巴、只能看到两只忽闪忽闪大眼睛——还是不同颜色的哦——出现在一团漆黑上的黑猫,陷入疑惑:阿陀他什么时候开始养猫了?

“不久之前。”看穿了果戈里想法的费奥多尔说道,继续轻声哄怀里的小黑猫,“已经没事了,喀秋莎。”

“但你不是不喜欢小动物的吗?嫌它们听不懂人话,会咬断你的电线和网线,还要给它们清洁什么的……”果戈里板着手指数之前他想养只鸽子玩魔术的时候陀思妥耶夫斯基给出的拒绝三连。

“但是喀秋莎能听懂我说话,不会咬断我的电线和网线,”全名为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俄罗斯少年说道,“身上毛发也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