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看看没有被打开过的诊所门,半开的诊所窗户,陷入思索:

怕被他要医疗费所以跑掉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刚才他居然都没看出来那女孩的心虚……森鸥外开始疑心自己是不是看人功力后退了。

“看来送你来的人已经不在了,那么,抢救的医疗费就麻烦你自己出吧,”森鸥外转头对手术台上已经自己坐起来的少年说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被森鸥外用绷带把脸上身上的伤口包扎起来的少年没有多少光亮的眼睛看了过来,在森鸥外猜测对方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他听到了那个少年的声音:“太宰,太宰治。”

正和“组合”首领洽谈合作的费奥多尔似有所觉,朝监控镜头看过去,画面里,兽耳兽尾的女孩半搭着被子还在睡觉,只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紧皱眉头没有松开。

等结束了视频会议之后,费奥多尔回到病房里,轻轻拍醒了睡得很不安稳的女孩子:“做噩梦了吗,喀秋莎?”

他感觉到自己接触到的衣料有极轻微的潮意,是发热出汗的缘故么?

女孩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比起费奥多尔离开之前的无力,现在虽然还在发热,但情况要比之前好多了。

她抱着费奥多尔给她喂蓝莓冰茶的手,喝了几口后才迟钝地想起来刚刚有人问了她问题:“好像梦见了……”她努力想了想,破碎的记忆让这个动作变得非常困难,好不容易她才抓住了一点点记忆的碎片,从中窥见了自己的梦境,“梦见了一只臭臭泥。”

——充盈着迷茫和绝望气息、漆黑得一塌糊涂好像一团黑泥的灵魂……的臭臭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