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想起在酒吧喝酒的时候,安吾问他,那个能够连续挫败他的人,是不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那个时候,他不假思索地说,不是。
——不管是他自己还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放在她目前的处境上,如果他们怀疑某个人是敌对下线的话,以他们的行事风格,绝对不会像她那样试探确认对方身份之后才动手。
“……所以才说,绝对不可能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所以,绝不可能是太宰治。”同样的论证过程,发生在另一处地方。
说话的少年眉目秀美如画,双手交叠撑在下颔处微笑:“我很好奇,到底是谁呢?”
能够将那个太宰治耍得团团转,仿佛每一步都能预料到应对方式……该是多熟悉那个人,才能将他的反应如此了然于心?
真想亲自接触看看。
对了。
记得他在日野仁的暗室里还埋藏了一条窃听路线,说不定会有收获?
“唔,竟然没有跟过来吗……看来应该是收到暗示了吧?”带着猫的少女轻声自语了一句,十指在键盘上飞舞,最后轻巧地敲下回车键。
随着回车键落下弹起,屏幕上显示出大串大串的代码,然后这些代码以更快的速度消失。
“……ok,发送成功。”做完这些,她收回手,松松指骨:“这么一来,在横滨这边的‘网’就拔除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只有趁他们没反应过来之前,挨个击破了。”
这就是景的任务了。
如果把费佳在横滨的布置比喻成四通八达的地下网的话,她刚刚做的就是给这个区域来了一发超级地震,让原本可以互相通气协助互通有无的各个点位因为地震堵塞了交通,变得孤立无援——而景的任务就是在他们恢复通讯联络之前,带人将他们各个捣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