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宋格格是风寒入体,忧惧太甚引起的发热。现在宋格格已经吃了药,发了汗,没什么大碍了,福晋放心就是。”
淑婉松了口气,“没事就行。”
不怪淑婉大惊小怪,宋格格发热后硬挺了一夜,淑婉很怕她烧坏了脑子,或者烧出肺炎。这里可没有快速退烧的药,更没有抗生素。
回到正房,屋里都是自己人,冰香愤愤地骂宋格格晦气。
“她是病了,又不是哑了,派人来报一声有那么难吗?她不想活了就干脆利落地抹脖子,偏要烧得说胡话了才来禀报,她死了不要紧,她的贱命不值钱,连累我们福晋被人说闲话她担当的起吗?”
淑婉喝令冰香闭嘴,“这也怪不得宋格格,我刚打了她巴掌,她怕我也是正常的。”
昨天她刚刚警告过宋格格不许争宠,当晚四阿哥歇在淑婉这里,宋格格哪敢过来打扰?万一福晋以为她是故意卖惨争宠,她还能有好日子过?
宋格格确实不太聪明,但笨人不经意间出的昏招更让人难以招架。万一她真的出事了,淑婉也落不得好。
即便四阿哥不指责淑婉,淑婉心里也会有疙瘩,就好像是她故意害了宋格格似的。
淑婉懊恼地揉揉额头,“给宋格格送点补品,夏儿帮我盯着点,让她好好养病。”
秋香跟在淑婉身边多年,比淑婉的亲娘还要了解她。她看出淑婉心里的纠结,连忙柔声劝慰。
“宋格格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做人却有些糊涂。不论如何,身体是最要紧的,不能因为畏惧您,连病都不瞧了。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身体好了,才能谋划以后嘛!可见她这人分不清楚轻重缓急。”
夏儿也道:“秋香妹妹说的极是,宋格格敢抱着亲生女儿吹冷风,是个心狠的。昨儿个福晋也没说什么,她居然被吓病了,胆子也太小了。她又自私,对自己又不够狠,出了事能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