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婉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如果孩子真的保不住了,也许对他来说是一件幸事。”
四阿哥气得把茶盏重重地撂在桌上,“你又说这种丧气话!孩子还好好的,你这个当额娘的偏要咒他!”
“他是我肚子里的肉,你当我愿意咒他?”淑婉冲四阿哥发脾气,“你只让我把孩子生下来,你有为他的将来考虑过吗?你有本事摔茶盏,你倒是出去堵住别人的嘴啊!堵不住嘴也行,你让他们改口,说我的孩子不是命硬,只有别人克他的,他从来不克人,你去说啊!去啊!”
说完,淑婉回到里间赌气躺下,四阿哥生气去了前院。
四阿哥和福晋吵架,奴才们吓得噤若寒蝉。
淑婉躺在床上,脸冲着里面,瞪着眼睛发呆。
宁嬷嬷搓着手,在她床前转圈圈。
“福晋……”宁嬷嬷小心翼翼地开口,“您别怪奴才多嘴。”
淑婉噗嗤一声笑了,这个宁嬷嬷啊!她喜欢教人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不容嬷嬷多嘴,嬷嬷也多嘴多回了,有话快说吧!不要憋坏了!”
宁嬷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福晋,不是奴才大惊小怪,您不是说要委婉地和阿哥说这事吗?怎么吵起来了?四阿哥有点……有点爱生气,您这样他该记仇了!”
“嬷嬷以为我会怎样委婉地说,哄着劝着让他牺牲小阿哥的名誉?还是拐弯抹角地试探?四阿哥不傻,那样哄劝试探,四阿哥即便依着我的意思做了,心里也会一直记着。就他那个性子,恐怕要记到地老天荒。
还不如这样闹一场,我可没提小阿哥半个字。我说的话都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无心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