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见到两位福晋,我心里高兴,本该做东请两位福晋吃饭。可惜家里男人管得严,实在不敢久留。我家老爷不知道发了什么癔症,我求了好几天,他才让我出来一小会儿。
好像好日子要到头了似的,还劝我多买点,说什么,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买之类的话,您说这多晦气!唉,不说他了。我必须走了,回去晚了要挨我家老爷训斥的,下次一定请两位福晋看戏吃酒。”
淑婉和五福晋跟曹太太客气了几句,曹太太行礼告辞,离开了凝妆阁。
五福晋笑道:“咱们铺子这许多客人中,我最爱跟曹太太说话。她本是商贾之女,家里有钱,却嫁了个穷酸读书人。她丈夫争气,中了进士,熬了许多年,好不容易熬到兵部,做了京官。更难得的是曹大人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对曹太太极好。”
淑婉点头,“曹太太说话直来直去,看着没什么城府。简单的人能一直保持简单,可见是有人护着。”
“是啊!”五福晋语气中有几分怅然。
她以前也是一个简单的人,跟不熟悉的人说话都磕磕绊绊的。现在她能撑起这么大一个铺子,可以自然地和任何一位客人交流,都是历练出来的。
淑婉没有注意到五福晋的惆怅,她心里还惦记着曹太太的事。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下次再找你聊天。”
五福晋忙道:“你快回去吧!你家里还有孩子呢!”
淑婉跟五福晋告辞,急匆匆地回了郡王府。
五福晋看着匆匆离开的马车叹了口气,大家都有牵挂,唯独她是孤单一人。
伙计过来问道:“福晋,有一个客人订了上百份春季新品,看着像是拿去倒卖的,咱们卖不卖?”
关系到赚钱,五福晋瞬间把孤单抛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