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怜抿起了嘴,拍了拍禅院不安分在他脸上捏来捏去的手,“放开我。”

“不——放。”男人无比过分地用腿挤开怜的膝盖,气息已经完全笼罩住少年,他凑近怜的耳边,低声说,“如果你这么期待我达成目的,我倒不介意和你再来一遍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加茂怜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禅院甚尔咧嘴一笑:“这次免费,不收你钱——”

咚!咚!咚!

三声闷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无比清晰。

加茂怜愣了愣,和禅院甚尔同时偏过头盯着那堵墙,现在隔壁房间没人,如果不是禅院的问题,那么——

他推开禅院甚尔,迅速走到那面墙前,指尖细细地摸索着刚刚砸过的印子,孔雀瞳端详着脱落的地方,他抠下一些墙皮,在下面找到了重新粉刷的痕迹。

加茂怜从兜里摸出一把咒具小刀,这举动让禅院甚尔挑了挑眉,显然在男人眼中,睡衣兜里放武器的不是胆小鬼就是疯子。加茂怜用这把刀划开墙皮,锋利的刃切割墙壁轻松得就像裁纸,很快将最外层彻底剥落,然后是第二层。

两层剥开后,他们看见了泛黄的纸张,那些东西黏在墙上,严丝合缝地密布着,上面还涂着歪歪扭扭的花纹。

加茂怜一眼就看出这是掩盖怨气的符纸,他尝试着剥离了一些,果然在符咒下面观测到了一层浓郁的负面情绪。

这旅店有问题。

加茂怜冷着脸将符纸重新黏了回去,能生产出这种符纸的只能是术师,面对如此浓郁的负面力量,对方的做法竟然不是祓除,也不是镇压,而是掩盖。这非常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