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靠在池边,听着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对方穿上了鞋,脚步声逐渐远去。
男人烦躁地抓了把脑袋,鲜血沿着手肘往下淌,很快染红了他周围的池水。
这小鬼下手真没个轻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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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托人不知所踪,加茂怜却根本没有心情追究这件事,第二天回去的路上,他和禅院甚尔没说超过十句话。
等傍晚到了东京,禅院甚尔将他送到公寓楼下,加茂怜思来想去还是说了一句“再见”,就要拉开门下车。
“等一下。”男人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加茂怜一愣,回过头,见对方指着后座上的防尘袋,“拿走。”
加茂怜瞥了一眼承载着他耻辱的十二单,迷茫地张开嘴,“啊?”
“本来就是送给你的。”禅院甚尔侧目,眼里带着不咸不淡的情绪,“拿走,我又穿不了。”
他甚至还说了个冷笑话,加茂怜不由自主地去想象禅院甚尔穿十二单的模样,被恶寒到蹙起了眉。
“你可以卖掉。”加茂怜显然不想和这玩意有任何瓜葛了。
禅院甚尔深深地看了加茂怜一眼,唇角勾起一个轻佻的弧度,“我拿着怎么可能卖啊,我得睹物思人——”
“闭嘴,我拿。”加茂怜迅速打断对方的虎狼之词。
他抱着一大袋衣服转身下车,禅院甚尔摇下车窗,慢悠悠地说:“下次见,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