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谁?

这是那个把特级咒灵砍得亲妈都不认识的家伙?

加茂怜站在歌姬身后,对五条悟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也不是嘲讽,就是纯粹地想笑。

初入社会的六眼少年直接愣住,第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

最后还是夏油杰推开玻璃门,冲后院一群家伙喊了一句“进来吃饭”,现场僵持的气氛才缓和下去。

庵歌姬骂骂咧咧地护着加茂怜进门,五条悟也骂骂咧咧地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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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十一点三十。

黑发男人踏上出租房铁质的楼梯,他提着一个塑料口袋,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脚下在晃,头顶的灯在三天前就坏了,房东回老家过年,一直没人来修。

楼道昏暗,只有路边的光透过铁架照进来,隐约能看见地上影影绰绰的阶梯,禅院甚尔在某一层停下,慢吞吞地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小子,吃东西——”男人忽然闭上了嘴,屋子里没开灯,惠似乎睡了。

他将街边买的红豆年糕汤放在鞋柜上,关上门,换了拖鞋,站在玄关顿了一会儿,转身提起年糕汤放进了厨房的冰箱里。

他又走进客厅,电视屏幕黑漆漆的,在一个月前就忘了缴费,停了节目,他转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往年的这个时候,他不是在接委托四处奔走,就是在夜店里坐到通宵,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早回家。

禅院甚尔迟钝地想到,好像距离自己上次去酒吧已经有八个多月了,多亏那小鬼,打完一架又白嫖,留给他很深的心理阴影,导致他听见酒吧这个词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