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因为通宵打游戏,黑眼圈浓重,慢吞吞地起床收拾,为了表示尊重,还洗了头,换了一件干净的奶白色兜帽卫衣和水洗牛仔裤,拎着钥匙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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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3月1日开始持续到四月底,东京大学本乡校区的录取名单会在御守殿门前公布,目前已经有许多游客和待考生前往赤门沾喜气,本月文京区旅游业呈现向好发展趋势……”
电视机里发出吱吱呀呀的絮叨声,主持人标准口音就好像催眠曲,将人听得懒洋洋的。
客厅里窗帘的遮光性能很好,大下午黯淡无光。
男人在地毯上翻了个身,一不小心压到了遥控器,音量骤然增大,禅院甚尔烦躁地偏了偏脑袋,缓缓掀开眼皮,电视屏幕散开的光洒在男人的睫毛上,这个角度看不见平常的锋利,而是浓密又柔软地低垂着。
墨绿色的眼眸盯着电视机,闪过一丝暗光。
东京大学?
不是那家伙考的学校吗?
男人懒散地从地上爬起来,盘腿撑着脸看电视,似乎也没有调小音量的意思。
随着主持人的解说,摄像机镜头在赤门外的公告牌上一晃而过,就算是天与咒缚也没办法看清上面写了什么。
不知道金发小鬼考上了没有……禅院甚尔打了个哈欠,他们上一次联系是在三个月前——其实也不叫联系,那家伙很没良心地给他发了一个群发节日祝福,他回信过后对方一直没有动静,像是人间蒸发。
他最近忙着办惠的身份手续忙得要死,恰逢加茂怜准备大考,就一直没主动找他,谁知道这家伙考完试了,也不主动联系自己,两人的关系再次跌落几个月前,哦不对,几个月前好歹偶尔会说两句,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委托,现在连委托都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