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觉得自己此时带着蛋糕上去有些没面子,更何况那小鬼最喜欢蹬鼻子上脸,说不定一会儿指着他骂,打起来别把公寓楼掀翻了……

他啧了一声,抖掉烟灰,很没素质地将烟头戳灭在一旁的花坛上。

上去就上去吧,大不了让那小鬼出口恶气,免得以后再翻旧账……而且,过生日的家伙总要有些特权的。

他直接坐电梯到十二楼,按了两声门铃,好久都没反应。

不在家?

男人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又敲了敲,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撬门进去等的时候,隔壁的门被缓缓推开。

禅院甚尔偏过头,对方探出个脑袋,“你找谁?”还好这个角度对方看不见他唇角的疤,男人手里又提着蛋糕,否则邻居可能直接将这家伙当做上门讨债的混混报警了。

男人指了指面前的门牌号,“住在这的小鬼。”

“那家早就搬走了呀。”邻居疑惑地问,“那家人没给你说吗,三个月前就搬走了,隔壁一直没人租。”

“搬走了?三个月?他能去哪里?”禅院甚尔下意识吐出三个问句。

隔壁邻居被他凶巴巴的口气问到了,默默地关上门缝,小心翼翼地建议,“哎,你要不去问问房东吧,说不定房东知道你朋友去了哪儿。”

嘭。

门轻轻地关上。

楼道里一片死寂,禅院甚尔顿了半晌,插着兜的那只手握着手机,半天都没掏出来,其实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但他捏到后壳发烫都没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