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不耐烦地啧了声, 但没动, 懒洋洋地待在凳子上盯着加茂怜吹完头发。
男人的目光整得加茂怜压力很大, 要不是对发质不好,他都想直接用火烤干了。
好不容易弄完,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着走出了体育馆。
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刚刚干完那种事情,此时说天气不错都像是欲盖弥彰。
加茂怜的脑子在泳池里还一片浆糊,从公共浴室里出来后一吹凉风骤然清醒,他看着路灯把两人的影子从远处拉短,在脚下形成小小的一团,然后又慢慢地向后延长,在经过下一个路灯时变淡。
禅院甚尔就在距离他一米不到的地方,两人的身影偶尔交叉重叠,偶尔分离成两条平行线。
他已经缓和的心跳好像又有重整旗鼓的架势了,加茂怜快步往前走了一两米,将自己和男人隔绝在一段安全距离外。
少年白金的发丝随着灯光跳动,偶尔有一两条被风吹的炸开,在脑袋上翘来翘去,像孔雀的尾羽。
禅院甚尔盯着他头上的翘毛,忽然上前几步,皱着眉啪地给摁了下去。
接近的刹那,加茂怜的心脏也跟着颤了颤。
他回头,“你干什么?”
他脑袋上还顶着男人的手掌,热热的温度从掌心传到他的头上,然后摸了一把。加茂怜突然想到这东西在半个多小时前还在他下面近乎欢快地晃动,头皮瞬间发麻。
他一巴掌拍掉禅院甚尔的手腕,捂着脑袋警告,“你离我远一点啊。”
“这么无情。”禅院甚尔垂着眼皮看他,“你这态度我以为之前在淋浴室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