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个女人放平,慕倾姒一下子坐进了雪里,身上的伤口逐渐合拢,带起丝丝麻麻的痒意,皱起眉头等待着那感觉消失,她看向昏过去的女人,起身离开了。

回到醒来的地方,花了些时间清理了周围的积雪,给自己扯了些干草垫着,慕倾姒便又准备沉睡下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慕倾姒被一阵阵呼喊声惊醒,“你在哪儿?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了,你出来……”

慕倾姒翻身坐起来,身上已经又聚了些积雪,她看向那个有些熟悉的女人,不由得一怔——那个女人的头发全白了,“原来真的有一夜白头……”

慕倾姒的低喃被那女人捕捉到,她瞧见了慕倾姒,冲了过来,怀里报着一个用布包着的婴孩,那孩子气息有些微弱,似乎下一刻就能断气一样。

“救救他,救救他,他不能死……”那个女人披散着头发,脸上的血迹也未曾擦拭,好似疯魔了一般,将孩子往慕倾姒身前递。

慕倾姒叹了口气,接过那孩子,抱着轻轻摇了摇,他太过虚弱了,就连哭声都是轻轻的,像个刚出生的小奶猫。

是先天不足之症,只不过抱了抱那个孩子,她就知道了。

这样的病症她几年前见过,也了解过,一般情况下不是早夭就是磕磕绊绊地长大,一辈子精心调养着,做一个药罐子。

而此时,这个孩子脸色有着发青,显然有着早夭之相。

慕倾姒瞧着似乎万念俱灰的女人,想了想,低头咬在了那孩子脖子上,孩子太小,她不过吞了他一口血,他身上的那些症状就已转移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