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朗的丫头送来一个花笺,笑道,“姑娘说明日要办个诗会……”

李明明让翠儿把那丫头让到外间喝茶,自己展开花笺看,里面夹着徐素素的回信。

大意是李甲很欢喜,看不出什么异样,也并未遇到柳公子。

徐素素心思细密,从她把信给谢月朗再转给自己便可见一斑——怕一日两人来来回回太多次,让人起疑。

李明明也有一个闺蜜,跟徐素素是差不多的类型,心思细密,善良,又有谢月朗的勇敢,俩人穿开裆裤的交情,李明明不信自己也信她。

这会儿,便移情到谢月朗、徐素素身上。

既然素素说没问题,李明明也放下些心来,那就回头按月朗说的那样办——李明明实在不是个有魄力的人,不逼到尽头儿上,还是能不硬碰就不硬碰的。

晚间,李明明给系统君汇报,系统君照旧不温不火地鼓励。

李明明从小在甜得齁嗓子的鼓励里长大,后来经受社会现实的打击,一度很是无所适从,“跟我妈说的都不一样啊”,在这样水与火的考验中,除了磨炼出一颗滚刀肉的心和堪比海参的自愈能力,还练出些不受言语蛊惑的本事。

系统君的鼓励,隔着留言板李明明就闻到一丝虚伪。

也罢了,谁让自己昨天干了缺心眼儿的事呢。

李明明特别擅长原谅别人,当然,更擅长原谅自己。

过了左思右想的一夜,李明明早起,饭都没好生吃,就亢奋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