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步大郎看看李明明,“某确实认得两个,不知小娘子想要什么样的屋舍?”
“不要很大,但要干净、安全,周围邻人莫要太乱。”
怎么听都是个妥当人,干的却不是妥当事!乞步大郎抿嘴点点头,“某代小娘子问问。”
也是碰巧,恰有这么一处房屋,也在城东,地方叫安平坊,住的多是小官或有些钱财的士子。屋主是个久考不第的老士子,上月过世了。其妻子儿女要扶柩归乡,不想回长安了,这房屋自然要卖了。
乞步大郎的中人朋友介绍道,“这宅子两进的院子,大前年刚翻修的,有水井,铺石砖,讲究得很。”
听着不错,李明明便带着丫鬟、新上任的女管家阿方及两个男仆,浩浩荡荡地去看房子。
进门,原屋主的香案还没有撤,李明明恭恭敬敬地给这位悲催的老先生上了香。
负责接待的是屋主的长子,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青年,称为于大郎。本来见买主竟然是个小娘子,有些皱眉,但见李明明礼节周到,行事说话都是世家做派,便把两分不乐意收了起来。
李明明看看屋里屋外,觉得很满意,尤其是院子中间那棵老梅树触动了李明明一颗伪文艺的心。
“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李明明小时候学会的最早的唐诗,李妈妈把她抱在膝盖上一句一句教的。李明明文艺之心未死,又被思乡之情淹没了。
“妈,等我再穿几个世界,就能回去了。”李明明眼睛有点湿。
见李明明对着老梅树入神,于大郎也感慨了,“某儿时攀爬这梅树,被阿耶打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