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俊举着伞风度翩翩地走来,若看外表,真是个古典帅哥,谁知道他内里是个懦弱自私不负责任的渣男。

裴少俊把伞放在檐下,李明明微笑着招呼他坐下,又招呼上荷叶茶。

“金娘,你那日办画展怎么不提前跟我说?”裴少俊含笑嗔怪道。

“怕办砸了郎君笑话我啊。”李明明随口糊弄。

裴少俊信以为真,笑道,“真是小女儿话!我怎么会笑话你?”

裴少俊又道,“圣人为我们做媒,家父已是应了,正在请官媒,办聘礼。家父对你的画儿也赞赏得很呢。”回想起今日父亲回家跟自己说这事时压不住的激动神情,裴少俊觉得有点好笑。

却不知,二十载始终浮在八·九品的宦海经历,足以消磨没了一个世家子弟的清高。这时候看到这么一个小树枝,怎会不激动地抓住?

李明明很应景地表示了高兴,又提醒,最好是再过几天,等自己父母来了再让官媒上门。

裴少俊点头,又问起那日画展的事,“我也做了一首牡丹诗,请金娘品评?”

李明明了然。听了裴少俊的诗,少不得各种夸,违心地表示,“比那日见的诗都好,若是郎君去了,那牡丹怕就是郎君的了。”又叹息,“可惜这样的好诗不能收进诗集让大家传颂,不然那起子见不得人好的,该说郎君占了裙带关系了。”

裴少俊想想,也是,不由有点扫兴。

李明明拿出一百分的耐心哄他,“儿再加细心画一幅画,郎君亲自题了诗,拿去与同侪鉴赏,不比与那些布衣士子的诗作挤在一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