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虎不死心地探问宝银。宝银一个“傻白甜”,都不用魏虎耍什么心眼儿,便有问必答了。
“原来每逢这个时候,家父总要带着我们姐妹去终南山青霭院住几天,登高赏菊、临溪垂钓。刚才阿钏还在吹嘘自己钓技厉害,每年最大的那一条,都是她钓到的。简直扎人心——”宝银拉拉魏虎的袖子,一脸的委屈,“郎君,每年都是我钓的最少,也最小,鱼都欺负我。”
这样的事连自己都不知道,外人就更不可能了。魏虎笑着安慰妻子,“下次我为卿卿置办一张大网,把溪里的鱼都网上来,让你在姐妹中长脸。”
“郎君——”宝银娇嗔地拧魏虎一把。
这边满室春光,那边院子里,李明明一把剑舞出漫天霜雪。
一个体育渣,靠着金大腿,终于体验了一把小脑发达的乐趣。
两日后,魏虎书房。
魏虎用手敲着桌子,朝中党争不断,各方势力相互掣肘,号称十万大军,其实只有两万,其余要沿途藩镇补齐。呵,藩镇!
兵还可以后招,将呢?自己手底下几个人,除了草包、来混资历的,就是不一条心的,真正能干活儿的自己人太少了。
魏虎叹口气。
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来吧。”
李明明一身暗红色胡服,头上勒着红抹额,让人看见就精神一振。
魏虎笑着指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李明明大大方方地坐下——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时候椅子已经普及了,曾几何时,崔莺莺还用“胡坐”表示叛逆呢。
“从军很苦,而且危险,你想好了吗?”
李明明点点头。
“既然如此,你就在我身边做个亲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