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茜霍顿的制片公司想买我们的项目?噢,真是见鬼!她为什么会想要这个?她有钱吗——我是说,她玩得转这种等级的制作吗?”
哈维韦恩斯坦是一个体型肥胖的中年白人,长着一张绝不和善的偏执脸,被自己的兄弟堵在四季酒店的餐厅里,只能烦躁地摆摆手,让一起用餐的女伴暂时回避。
单从卖相来看,鲍勃韦恩斯坦要比其兄平易近人多了,尽管他们仍然十分相像,但至少城里的人谈论鲍勃的时候,没有那么一面倒的深恶痛绝。
不过哈维是个天才,电影和交易的天才。
——至少他本人和身边的人都是如此认为。
“我他妈不关心这些——”鲍勃沉着一张脸,指着桌子压低声音说,“我关心的是,这个项目正在运转的每一天都在烧钱,我们的钱!我们必须尽快让人接手它!”
哈维低眉抬眼,目光阴郁,并不做声。
鲍勃继续说:“哈维,我们得卖了它。只要一转让,我们已经净赚五百万,是时候收手了,别继续在这个见鬼的项目上耗费精力,我们完全可以做些其它的。”
“五百万?很多么。”哈维神经质一般地扯了一下嘴角,“哈,你总是这样,鲍勃,你只喜欢待在你的舒适区——啊噢,确切的说,我所创造的舒适区——做那些小打小闹的文艺片,一下子担心这个项目投资太大,一下子担心这个项目收不回成本……你知道么,你这种人没了我,根本没资格成功。”
鲍勃黑沉的脸色依然糟糕,仿佛早已习惯面前这位高傲自大的制片人对于自己的打压,也仿佛是更习惯于将这一切铭刻在心底,只需要一个最终爆发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