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速快而跳跃,语气却很温和。
一个个或简单或生僻的词汇从他那张喋喋不休但还不至于使人厌烦的嘴巴里蹦跶出来,让乔茜无奈地发现想要说服意志坚定又或者说是固执己见的人有多么的困难——而更加困难的地方在于,他也在尝试着反过来说服她,并且成效显著。
乔茜那颗冷酷的追名逐利之心不免动摇了几分,她抬手将散落在前额的刘海慢慢往后捋去,同时抬起一双清凌凌的蓝眸,目光之中隐隐透露出无奈的纵容。
她有些迟疑地动了动嘴唇。
爱德华马上制止道:“不,你暂时不要说话,对,就是这样。”
其实他十分担心,她一开口就会动摇他好不容易坚定下来的决心,因为她从来就具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而且他本来就很难拒绝她。
乔茜只好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这即是意味着——”爱德华说,“我们将会改变那些观众。他们可能会模仿影片中自己所喜欢的形象,也可能认同其中形象的观点和行为,甚至影响到他们的态度、认知甚至价值观的形成。”
“甚至许多年之后我们都不复存在了,新一代的观众来看这部电影,仍然能够轻易感受到从我们这些残破不堪的躯壳中渗透出去的微小涟漪。”
“电影延伸了我们生命的广度与深度。”
终于,爱德华结束他的演说,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乔茜,一瞬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