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茜挑了挑眉,放下水杯:“别看我,先生们,我比你们都差不多要小一轮。”
“但你的心理年龄很成熟。”爱德华说。
杰拉德也点头,心有余悸的那种。
“等等,所以只有我是电影的目标人群——是这个意思吗?”在座最年长的大卫芬奇叫道:“别这样,拍摄的时候你们明明一个个都爱死了它。”
杰拉德笑了起来,说:“我们现在也很爱它。”
“但是很多人会无法接受。”爱德华说,“老实说,我经常会把自己的剧本拿给我爸爸看,他是一个非常聪明、思路也很广的人,他甚至很喜欢《毕业生》。”
乔茜好像记得爱德华提过他的父亲是一名律师,于是问:“然后呢?他怎么看我们的电影。”
爱德华没有卖关子,模仿诺顿先生的语气和表情,皱眉用低沉的嗓音说:“‘该死的!你到底为什么想要拍摄这部电影?’。”
说完,爱德华忍不住就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完了才继续他的发言。
“瞧,他真的很愤怒,他的反应让我确信这个剧本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比划着手势,兴致勃勃地说,“这部电影注定会激怒很多观众。就像他们无法理解涅槃乐队那样,他们也无法理解《搏击俱乐部》。”
乔茜用手支起下巴,歪了歪脑袋:“所以我真的建议,门口需要一块牌子。”
“我同意。”杰拉德说,“我猜,应该没有哪位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家,特别想看我脱掉上衣吧?”
众人哈哈大笑。
经此一片,杰拉德的身材已经在好莱坞内部出名了,不少电影邀约都指名了要他再脱一把。
最好裤子也脱了。
大卫芬奇嘴角上扬,端起酒杯说:“说实话,我不知道好莱坞还会有谁,愿意给我们这些人这么多的钱,去拍一部注定受人痛恨的严肃电影——所以,这一杯敬我们亲爱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