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不作声地点头,而他也沉默了。

霎时间,明火擦着地板烧起,圈出一小片区域,炙烤着客厅内的空气,火舌几乎要蹭上他的皮靴;而中原中也一无所觉,他看不见这些,我又刻意控制了火焰的温度,仁慈到仿若恩赐。

所以,可别想跑啊,中也君。

我不允许哦。

“当然。”我交叉十指,使自己的语气尽可能平静,“为什么不看看你的后领呢?这么明目张胆,也太过分了,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吗?”

中原中也懵了,面上的紧张褪去,剩下的只有茫然:“什么?”

我微笑:“不可以骗我哦。”

他一头雾水地脱下衬衫,然后盯着雪白后领上的唇膏印愣神几秒,瞪大了眼睛:“……哈?”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来的。”中原中也颇显焦急地解释,顿了顿,突然意识到什么,“——桃枝,你难道,是怀疑我出轨吗?”

我反问:“……不是吗?”

他蓦然笑了,语气也松散下来:“想什么呢?当然没有别人啊。”

中原中也游刃有余地将衬衫扔到沙发上,思忖起来:“……大概,是那家伙干的好事。啧。”

……

横滨,武装侦探社。

团建的下午,所有人在沙发边围成一圈,屏息凝神地围观着太宰治与江户川乱步的对决。

乱步手中捏着两张牌,而太宰手中只有一张。

太宰治伸出手,搭在了左边那张上,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人的反应,然后果断抽出了右边的——糟糕,是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