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北条夏树不仅因为发烧上医院了,还非常生气, 拒绝和琴酒说话。
太丢人了。尽管莱伊没听到回复,十几秒钟后就一头雾水地挂了电话,羞耻感却久久萦绕着他。
……这个人,实在,非常非常过分。
“啧。”琴酒不爽地盯着他,“……不理我?”
他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凉意, 像一把锋利的冰锥。
换做平时,北条夏树一定已经开始绞尽脑汁地示弱了, 但由于怒火,胆子变大许多。
他背对着琴酒,依然没有要理会对方的意思。冰锥刺过来,在他的脊背上化成软绵绵的水。
直到沉沉睡去,他也没有跟琴酒说一句话。
这样的冷战持续了一整天, 到对方次日上午接他出院、回到他们同居的安全屋时也没有丝毫和解的迹象。
琴酒倒是觉得新鲜。
这人跟他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 以前都是自己郁闷着郁闷着就乐起来、眼巴巴地缠上来, 要么稍微放软声音, 答应他两件可有可无的小事情就能高兴。
他当然不会因此反思自己的过错, 他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
北条夏树最近一定在瞒着他偷偷做什么事情, 一点都不跟他提;又发着烧出门追捕苏格兰, 还和莱伊不清不楚的,就应该吃点教训。
临时任务报告里,莱伊写的是“北条夏树击毙苏格兰”。琴酒看了都发笑,就他那描边枪法和能躺就躺的性格,又和苏格兰无冤无仇,如果不是和莱伊私下达成了交易或者某种共识,不可能会主动参与这件事。
不过确认了苏格兰已死,他也懒得追究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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