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先生?”他有些惊讶,对工藤笑着道歉,“抱歉,我和朋友说几句话。”

北条夏树转身,问:“你怎么在这?”

黑泽阵:“路过。”

夏树“?”

黑泽似乎并不想解释缘由,视线凝注在他的脸上,一寸一寸地从额头下移到嘴唇,再往下到攥着包带的手指。那目光极富侵略性,令夏树忍不住打颤。

黑泽阵终于移开眼睛,思索片刻,找到一个不错的理由。

他慢条斯理地说:“你的支票我折了,有折痕,用不了。”

仔细想想,黑泽先生当时确实对折过,如果印章上有折痕,是会影响识别的。

难怪过去这么久了,银行都没有发扣款短信。

“那我再写一张给你。”北条夏树答道,刚想将包移到身前,又忽然低下头,不太好意思地说,“……我好像忘记带支票本了。”

他的心跳很快。

咚咚,咚咚。

因为他在说谎,支票本分明就在书包里。

编制这个谎言,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在他深究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之前就已经说出口了。

北条夏树垂着眼睛:“明天、或者等我回家……”

“……知道了。”黑泽阵盯着他半晌,将他的心虚犹豫收入眼底,扯着唇角笑了下,“那就下次。”

黑泽心情显然不错,偏头看向工藤新一,问:“那是你朋友?”

北条夏树点点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