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闲心开玩笑,想来无事。
薛宝儿不想搭理他了,还有东西要收拾呢,挣扎着坐起来要下炕,结果被人直接扯了回去,还没反应过来,脸颊已经被捧住,兵荒马乱地被亲了好几口。
“别收拾了,安宁被忠顺王妃禁了足,这些日子都在王府绣花呢,根本没去宫学。”卫持捧着小姑娘白嫩的脸蛋,忍不住又亲了一口,却是看也不敢看她唇上晶亮的口脂一眼。
生怕控制不住会去尝,等尝到了,还想要更多。
薛宝儿被亲得没了脾气,听说明天不用早起去宫学点卯了,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就着卫持的手臂躺下来。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已经变成人了,身体离开水不再难受,也可以长久地离开卫持,却不由自主地总想靠近他,如这般躺在他怀里就感觉很舒服很安心。
迷迷糊糊醒来,窗外敲响了三更鼓,薛宝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里间的填漆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鼻尖还有澡豆淡淡的清香。
室内一片昏暗,只在角落里点了一盏羊角宫灯。窗外刮起了风,斑驳的树影在窗纸上乱晃,好像那些潜伏在暗夜里张牙舞爪的怪兽。
“卫持。”薛宝儿忽然有点害怕,低低唤了一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在长公主府她一直睡这个房间,从来没有害怕过。
外间并没有传来熟悉的回应她的声音,薛宝儿就更害怕了,几乎是抱着被子尖叫起来:“卫持!卫持!你在哪儿?”
这声尖叫惊醒了外间值夜的丫鬟,有人问:“怎么了乡君?可是出了什么事?”
窗外很快想起了脚步声,人影和树影交织在一起,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凉凉的夜风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灌了进来,薛宝儿更害怕了:“卫持?卫持,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