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是下午,薛宝儿累得狠了,连一根儿手指也不想动,由着莺儿和香菱服侍更衣、梳洗。
得知卫持去了皇宫,薛宝儿这才松了口气,让人快摆午膳,她都快饿死了。
“水榭里那位现在怎么样了?”薛宝儿边吃边问。
香菱撇了撇嘴,莺儿幸灾乐祸地道:“幸亏姑娘让请了稳婆,奴婢找人问过那稳婆了,水榭里那位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也就是说,没有孩子了。
若没有孩子,卫持不愿意,长公主自然不好勉强平妻。
让自己的女儿做妾,打死长公主也不会同意,水榭里那位的苦心谋划怕是要落空了。
香菱笑道:“说也奇了,便是这般欺瞒,长公主竟半点也不生气。可架不住水榭那位蹬鼻子上脸,闹腾着给世子做侧妃,长公主不依,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上房鸡飞狗跳,把国公爷气得够呛。”
“国公爷禁了她的足,长公主便与国公爷吵,听说午膳谁也没用。”莺儿嘴快接话。
人是她领回来的,按理说闹出事端应该由她出面收场,可薛宝儿心里悬着薛蟠的事,没什么闲心管别人了。
用过午膳,薛宝儿让人把薛蝌叫了来,与薛蝌说了薛蟠的事。
薛蝌事先并不知情,闻言大惊,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事先瞒着太太。”经过一天一夜,薛宝儿已经冷静下来,“朝廷派了重兵去寻,捷报都写好了,人还是没找到。”
薛蝌黯然,心知多半凶多吉少了。
可薛宝儿素来多智,今日叫他来肯定不是商量如何给薛蟠办后事的,便问:“不知大妹妹可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