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这些情绪里唯独不包括厌恶。

林天宸原本想闭着眼睛拒绝这一切，努力当个像是被人逼迫的木头人。奈何小林总比他诚实得多，慕清离还故意一直挑战他的底线。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先开始的这一场，如同拼搏一样的亲吻。像是一个倔强好胜的人，与另一个较真又不服输的家伙，谁也不愿意轻易在这件事情上认输。

战场在不知不觉中转移到了床上，你来我往的深吻，最后以慕清离逐渐弱下并彻底妥协成为被主导的情况结束。

他眯着眼睛发出被取悦的声音，勾住林天宸脖子的手下意识往他后脑勺摸了摸，看着那双眸光逐渐变得深沉又纠结的眼睛，主动发出邀约：“做吗？”

林天宸撑在床上的手，用力收紧。

哪怕忍耐得非常痛苦，他的意识依旧清醒，自制力仍然强大得可怕：“……我不行。”

慕清离轻笑，看了小林总一眼，说：“我看你明明还挺行。”

林天宸的眼睛里逐渐泛起一丝抗拒，甚至还带着怒意：“我不想，别逼我。”

慕清离气笑了，刚想问他难道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沉寂许久的脑海中突然又响起小徒弟闷闷的声音。

【抱歉，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慕清离冒起来的火气，在听见徒儿这句话后，又像是被冷水给泼了一下，熄灭了。

乖巧老实得不要不要的。

他眼珠子转了转，问他：“好，那我之前让你熟悉的东西，你都会用了吗？”

林天宸足足愣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慕清离所谓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本来就已经微微发红的脸，这下子直接冒烟。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听话的林天宸实际上还真的稍微把那些东西给了解了一遍。

主要是因为，天书系统那个不正经的法器比他还积极和感兴趣。天书系统不仅效率非常高地给他找来一堆说明资料，甚至还不知道从哪儿下载一堆指导作用的视频，直接就在他脑内播放，让他就算不想看也被迫得一起学习。

慕清离获得林天宸的默认时，内心其实万分惊讶。

他还以为像小徒弟那么纯情正直的家伙，在他回来之前碰都不会碰那些东西。

慕清离坐在床上，看着憋着不说话的林天宸从橱柜里扛出一箱子的东西到他面前，视线在房里每个角落都扫视了一遍，就是不肯看他和箱子里的物品。

他没忍住笑出声，故意在他面前把东西一个接一个拿出来，甚至还给他介绍：“这个是仿真小林总，好像还可以调整幅度。”

“这是润滑油，开始之前得用上的东西，不然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