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脱离黑衣组织是他的运气, 但是琴酒也会有几分怅然, 他在黑暗世界学会了杀人, 学会了如何游走于各种不同的人之间,总之就是没学会如何生活。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

“那个五条悟, 还好吧?”琴酒目视前方, 一个衣服过于“单薄”的女人正用力咬着骰盅, 动作专业。

“他?”伏黑甚尔只是一个字, 却仿佛用舌尖轻轻舔/舐, 放在唇齿间仔细研磨。

他的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温温的,带着人情味儿。

“挺好的。”伏黑甚尔说。

琴酒方才看了他一眼, 说:“其实我调查过五条悟。”

伏黑甚尔没在意。

“咒术界的最强, 听说性格很恶劣。”

“他的性格的确不怎么好。”伏黑甚尔对这一点很认同, 和那个家伙在一起, 简直有生不完的气。

他不听人说话,还特立独行,狂傲自大且以自我为中心。

琴酒抿了口酒水,耳畔是骰子与扑克的声音,偶尔传入几声小提琴的声音。

小提琴声音很远,琴师站在二楼的阁楼上,将音乐传遍赌场的每个角落,让狂野与风雅结合在一起。

琴酒掸了掸衣上不存在的灰尘,将杯中酒饮尽,放到路过侍者的托盘上,转身便走。

“琴酒,你要不要……”

“我不需要你帮我推荐工作,伏黑,以后别再见了。”琴酒背对伏黑甚尔,冷淡的说完便离开了赌场。

伏黑甚尔却茫然地抱怨了一句:“搞什么?”

就算黑衣组织没了,他们也还算是朋友吧?来一句“再也不见”算是怎么回事?

伏黑甚尔觉得无趣,钱也输得差不多了,便同样放下杯子离开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