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眼角的余光怨毒地扫过甚尔。

“快年节了，大家都挺忙的，你先回去吧。”禅院直毘人下了逐客令。

“是。”

禅院甚一离开，禅院甚尔立刻弯腰，一点点将地上的碎瓷片捡了起来，脸上的巴掌印在暖光的照射下是那样明显。

禅院直毘人这次没上楼，而是静静地看着他收拾完。

在禅院甚尔又要去给暖炉添火的时候，禅院直毘人开口了。

“快过年了，你要回去趟吗？”

禅院甚尔一愣，立刻摇头。

禅院直毘人没逼着他回去，他知道禅院甚尔是怎样的情况，回去未必是件好事。

禅院直毘人打量着甚尔的身体，以全部咒力换取的身体自然强大无匹，他只将人喊过来不到一月的时间，勉强吃些剩饭剩菜，禅院甚尔的身上竟也多了不少肌肉。

以小见大，只要这孩子能活下来，未来不可限量。

可惜……

对于家族的糟粕，身为家族的一员直毘人实在是不好说什么。

他伸出手，一把黑色的飞刀从宽大的袍袖中落入手中，接着将之交给了禅院甚尔。

“新年礼物。”

禅院甚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长辈的礼物。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要明白。”禅院直毘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飞刀体积小，你找地方藏起来吧，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方不要拿出来。”

说完，禅院直毘人转身上楼。

他没有再过多关心禅院甚尔，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的关心反而会给这个还无多少自保能力的孩子带去灾祸。

作者有话说：

禅院直毘人：快过年了，甚尔最近长肉了，稍微有了点自保能力，再送个咒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