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

燕指挥使愤怒呵斥,想要拔刀应敌,但谢非言迅速用玉带缠住了他的手,然后在燕指挥使大怒挣扎时将玉带的另一端缠上了他的另一只手。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也就是两三下的功夫,谢非言就已经利落褪去这位燕指挥使的外衣,将他的双手紧缚,戏弄得对方内衫凌乱,长发散落。

当谢非言将这位燕指挥使再度按在墙上时,这位惨遭戏弄的燕指挥使早已玉面染红,神态羞恼交织,胸膛剧烈欺负,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终于滚落红尘,沾染了风月。

床上的刺客这会儿都看呆了,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这间房的主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手段,未免也太……太……太不正经了吧?!

刺客缩了缩头。

害怕,不敢说话。

谢非言看着这样的燕指挥使,觉得对方总算顺眼了几分,忍不住调笑道:“燕指挥使,我本见你冷面冷语,便以为你的血和心也都是冷的,却没想到……”谢非言将手掌放在对方的心上,感受到手掌下如擂鼓般的跳动,奇道,“却没想到,你竟然也是有温度的。”

燕指挥使浑身一震,令人难耐燥热的血液在此刻奔涌过了四肢百骸。

他蓦然鼓劲,内力迸涌,挣开了谢非言,震断了玉带,抢过蟒袍,裹在身上。

此刻,他的神态更冷了,比初见时有过之而不及,连眉上似是都要凝霜。

但他的脸是红的,血是热的。

“不知羞耻!”

丢下这句话,燕指挥使掉头离开,但走出两步,发现衣服没有腰带实在不行,但他的玉带却早已被他自己崩成碎片——想到这里,燕指挥使越发恼怒,瞥见床边搭着一条暗色金纹的腰带,便恶向胆边生,直接抢过这条腰带系上,摔门离去。

“燕指挥使,您没事吧?”

“燕指挥使,里面……”

“燕指挥使,您的头发……您的腰带……”

“闭嘴!”

脚步声与人声迅速远去。

刺客耳朵动了动,直到听到这群人彻底远去后,这才终于松了口气,翻身坐起。

他转头,刚想对谢非言表示感激,就见刚刚还一副风月老手的谢非言这时不住地倒茶洗手擦脖子,满脸的不耐烦不高兴。

刺客好像有点明白了什么。

他举着身上的外衣,试探道:“你的衣服?”

谢非言看也不看:“扔了吧。”

刺客:“你的床……”

谢非言:“你睡吧。”

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