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个声音又说道:“季宗主去不了,难道宫长老也去不了吗?宫长老本就是天下第一剑,怎的在此刻止步不前?更何况无色.界的倾塌跟玉清真人也脱不了干系,那宫长老作为玉清真人的师父,难道不该做点表示吗?!”

随着这句话说了出来,气氛便逐渐改变了。

“没错,我也奇怪,好好的,仙尊他怎的突然同青霄打了起来?”

“我也这么想。青霄他虽然曾经作恶,但这么多年来,他也洗心革面,一直安分待在西域,从不作乱,仙尊和他到底是有什么过节,才会……”

“大概还是仙尊大人太年轻了吧,受不了世上还有另一个仙尊的存在?”

“宫长老可知晓其中内情?”

“没错,宫长老应该知道吧?毕竟宫长老是仙尊的师父,其中内情总比我们这些外人清楚。”

“如今我们会面临这样的窘迫境况,全都因那两位在九霄交手的缘故,宫长老你作为仙尊的师父,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

也不知是谁带动的话语和气氛,不知不觉中,众人竟从无色.界上转移了话题,开始声讨起了玉清真人和宫无一,甚至那些原本自愿千万无色.界的人都生出了狐疑,很有一种不给说法就不合作的样子。

季于渊眉头紧皱,感到了不妙,想要扭转这样的气氛和舆论。

然而季于渊到底没见过这般舆论狂潮,轻易就被淹没在声讨的人声中。

一旁,谢非言看着这形形色色的人,这些面容下藏着的各异心思,听着那或直言或隐晦的抱怨,脑中紧绷的理智终于断了弦。

这一刻,他骤然爆发出大笑,一声声震得四周灵力激荡!

在这样的大笑下,原本极端的低温和冰封的海面逐渐回温,火焰暗涌,乌云齐聚,雪白的天地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一种极危险的气氛开始蔓延。

众人哑然,被这样的诡谲变化骇得面色数变,就连声讨的声音都渐渐消失了。

于是谢非言笑声终于停下,一双眼睛化作猩红,扯下了平易近人的表皮,露出了其下的滔天戾气。

“说啊,你们怎么不说了?!不是想要一个说法吗?不是想要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不说了?还是说只是这般程度你们就怕了?”

谢非言神色凶暴,如同亘古存在的凶兽,猩红目光扫过时,竟无一人敢同他对视!

他冷笑连连,猩红的眼珠像是滚动的火焰:“不说了?好,那便轮到我说了!”

“既然你们要真相,要理由,要所有的一切,那我就将这一切统统告诉你们,只盼你们有这个能力承受这样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