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仿佛捉住晚归的丈夫一般责怪他:“你不是说晚上回来吗,这都几点了……”
五条悟拉开袖子看了一眼虚假的手表:“铛铛铛!十二点整!我是‘昨天’晚上回来的哦。”
家入硝子没时间和他贫嘴,把花梨往他怀里一塞:“花梨在门口等了你一晚上。”
小孩子脸蛋也被冷风吹得红通通的,因为哈欠而泪眼朦胧地望着五条悟,挣扎着从毛毯里抽-出自己的手贴在他冰冷的脸颊上,她弯起眼睛,声音很轻地说:“是爸爸。”
说完,她就搂住了五条悟的脖子,感受着久违的拥抱:“花梨好想你呀……”
白发青年褪去了嬉皮笑脸,展现出稍显成熟的一面,他慢悠悠地回道:“有给你带礼物哦。”
正在和困意交战的花梨唔了一声回应他,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五条悟托住了她的小屁-股往上颠了颠,确定自己抱紧实了拎着行李箱回到了宿舍。
地上的被褥被收起来了,而床上放了两个枕头,一大一小,看上去很是和谐。
将行李箱放在一旁,五条悟掀开被子的一角,弯腰将已经睡着的花梨放下去,不过放到一半卡在了半空,他身前的卫衣传来一阵拉扯,低头看去,发现不知何时花梨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不松手。
听她绵长的呼吸的确是睡着了。
五条悟保持弯腰动作脱下了外套,他干脆又把花梨抱在怀里,到浴室里简单清洗了一番,也懒得铺床了,抱着她睡在了床上。
而被遗弃在角落里的行李箱孤零零的,五条悟扫了一眼:算了,反正她已经睡着了,明天再打开也不迟。
花梨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她孤零零地站在街道上,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和她错身而过,而她惊惶地四处张望着,看到了形似五条悟的背影急忙追了上去,只不过她不管怎么追,怎么喊,都追不上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