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人紧闭着双眼,额头上渗出汗珠深陷梦魇之中。

花梨又喊了声叔叔,另一张床上鼾声如雷,并没有听到她的呼唤。

因为有过经验,花梨记得妈妈说过要先降温,不然会容易烧成个小傻子。

她不想变成小傻子,于是将这句话牢牢记在了心里。

从床上爬下去,花梨照着记忆走到伏特加床边摇了摇他,但依旧没有用。

花梨只能挽起袖子,光着脚丫跑到了浴室去。

小椅子正好让她可以够着水龙头,她只能够着擦脚的毛巾,一把扯下后泡进了冷水里,艰难地一点点拧干后跳下凳子,跑回套房里把湿哒哒的毛巾贴在琴酒的额头上。

给她留下的小夜灯能够让花梨看清男人脸上骤然放松下来的表情,花梨忐忑的心情也在看到他的表情后放松下来,看来她没有做错。

那一晚上妈妈守了她一夜,花梨打着哈欠趴在床头盯着琴酒发呆。她其实很困,很想睡觉,但爸爸生病了她觉得自己不能置之不理,于是强撑着撑开眼皮,又扯下伏特加叔叔的毛巾泡冷水,替换着贴在爸爸的头上降温。

起初她还能听到男人难受地轻哼,这和平时的爸爸不一样,此刻他脸色泛红,嘴唇泛白,看上去比以往要脆弱许多,脸上的凶意都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