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钩子挂紧,冷酷地吩咐花梨:“抱紧我。”
花梨听话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米可贴在花梨的背上,趁机伸出手将琴酒手臂上流下的血液收集了起来。
或许是担心她会畏惧这样的高度,受伤的手臂揽住她的同时,弯曲着手腕用手掌捂住她眼睛时跳下去,一手抓住绳索,脚尖点在墙壁上熟稔地从高楼慢慢跃下。
“花梨,我们该回去了。”米可在她的耳边小声说。
花梨从他的怀抱里探出头来,琴酒正专心于高难度的动作,花梨的头发被风吹了上去,她依依不舍地将手掌贴在男人的棱骨分明的下颌上,回答他在天台上问的那个问题:“……爸爸,花梨想当你的孩子哦。”
过了半晌,琴酒才反应过来似的朝花梨看去,她伸出自己的小指:“尽管爸爸这几天都没有理我,但是我知道的,爸爸遵守了约定……”
“爸爸来接花梨了。”
“但是现在,花梨要回家了——”
话音刚落,琴酒就看到令他呼吸停止的一幕——在浓浓月色下,怀里的孩子变成了细碎的月光如蝴蝶振翅那般,一瞬间就消失不见。怀里骤然失去了力量,男人伸手无力地去抓未消散的碎光,但他摊开手掌,只有冰冷的月光在他的掌心。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