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姐妹平时本来也是要练歌的,难得见苏阿婆这么有兴致,便也是很捧场地在旁给她伴唱。

梅爱霜的女声宛转悠扬,梅妍霜则子喉平喉女声男声皆可,有这么一对姐妹花陪着苏阿婆旁边,真是她想唱什么都能奉陪到底。

听着苏阿婆唱得还颇有点粤剧大老倌的味道,苏韵会心一笑:难怪她唱歌也好听呢,大概这就是遗传了。

把注意力拉回到苏阿婆空出来给他们这些后生仔女玩的麻将台这边,因为人太多的原因,所以就在简单的商量后给分了组:苏韵自己拣了东位来坐,庄隆也是一个人坐了南位,而陈柏杨和张榷嵘算作一组坐的西位,吃完饭从隔壁过来的王家兄弟则是联合坐在北位。

至于伯恩?

他连中文都就会现学现卖那么一句,还指望他能懂麻将这种华夏民间传统国粹娱乐?

乖乖地在旁边做斟茶递水大学士吧!

“我不是很会打这个的呀……”这边厢,陈柏杨小声地和张榷嵘说起了悄悄话。

“没关系,我很会玩,乃是公认的‘雀神’,我带你!”张榷嵘很是自信地和他咬耳朵,“我早就料到这种除夕晚会有这样的场面了——所以我今日专程打了红底才出门的!”

俗语里的“打了红底”,就是穿了红色底裤。

港人在面对打麻将的场面时最是迷信,明面上穿一身红色或者私底下穿红色底裤、穿一身金光闪闪亮瞎别人或者穿上比去宴席都要华丽的全妆全套头面,都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糊牌或者为了让别人糊不出牌……也不知道这些由来已久的说法到底出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