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结束演出的阿姆斯特丹乐团,在总指挥拉金·克雷孟特的要求下,又重新返回舞台。
此时,偌大的歌剧院早已人去楼空。
只有那古怪的年轻雇主,坐在第一排,满怀热忱与期待。
一阵窸窸窣窣声中,乐队整理好乐器,摆好姿势,眼神空洞的看着空空如也的乐谱支架,准备开始演奏。
拉金·克雷孟特登上舞台,即便即将演奏他有生以来最伟大的乐谱,他依旧谦逊有礼的摘下礼帽,向只有一人的观众席致礼。
礼毕,他转过身去,面对独属于他的乐队。
随着指挥棒起调,悠扬音乐从琴弦间、管乐中倾泻而出,悠扬若静谧夜色。
像极了守墓人起夜巡视墓园,安静、诡谲、带着三分心跳。
随着时间的推进,守墓人似乎察觉到墓穴的异样,心跳开始加速,脚步开始慌乱,恍如卡农的重复曲调在回旋、攀升。
那是守墓人的纠结和彷徨。
乐曲至此,逐渐狂乱谵妄起来!
甚至带着几分歇斯底里!
乐队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像极了屏息凝气小心翼翼靠近墓穴的守墓人。
冷汗从他的额头沁出。
竖琴在尖叫,萨克斯在哀嚎,指挥棒一点点向上拉挑,像极了高举的马灯。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