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本夏夕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结婚于她其实倒也不是那么排斥,只是她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适合结婚的人,她如果想要结婚, 那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新鲜感, 对于从没尝试过的东西,想要尝试一下的新鲜感。

所以, 像她这样的态度来说, 对一个真正想要和她结婚, 以共度一生为目的和她结婚的男人来说是不公平的。

因为新鲜感总有一天会过去,她可不能保证自己哪一天会不会腻了。况且, 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专情, 她觉得要和同一个男人渡过一辈子, 是一件完全难以想象的事。

她很吃惊,是琴酒,竟然会有想和她结婚的意愿, 她还以为对方是和她一样想法的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是她不了解琴酒,你去问问所有认识这个男人的人,有谁敢相信吗?或许如果她能穿越时间线,告诉一年前的琴酒他有一天会想要和一个女人结婚,对方一定对你的话嗤之以鼻,并嘲讽一番。

千本夏夕站在他的面前,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嘴角抽了抽,“我问你的是这个吗,琴酒?我问的是,我手上的这枚戒指到底是哪里来的?”

琴酒放下手里的药水,用医用胶带在肩膀的伤口上贴上纱布,等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冷冷开口道,“你忘了吗?”

“我该记得什么吗?”千本夏夕挑眉。

昨天,对,昨天她最后又睡着了,根本不知道某人几点结束的。

此时,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只见琴酒缓缓地脱下了一次性医用手套,一枚同样闪着银光的戒指出现在了他的左手无名指上。

千本夏夕的呼吸一顿,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你果然不记得了。”琴酒淡淡道,他在脱下手套后从身后的沙发上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往某人的面前挪了挪,“或许,它会让你回忆起来。”

只见他话音刚落,手机里就传来了某个女人带着浓重困意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呜……g……我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