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些,我的心中总是无法平静。”
他又停下来,眉目弯弯,清隽雅致,一派光风霁月的模样,旁人是绝对想不到他在说什么的。
“干脆一把火全都烧掉吧?我不能有的,也不能给别人。”
她依旧低着头,树影将她的侧脸压暗,阴影在她身上竟也显得柔和。
加茂宪澈看了一会,手指微动:“我叫你不说话,你就真的不说话了,这样听话,万一那孩子顽劣,叫你做些过分的事,你该怎么办才好呢?”
“怜期望大人庇护怜久一些。”
她的眼眸是漂亮的粉色,皮肤是清透的白,正看着他,语气真切、缱绻:“溲疏的花只会开在旧枝之上,若是把旧的枝条剪去,只余下新的,那是怎么也无法再开花了。”
“原来如此,看来我的花今年是不会开了。”
他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发,一触即分:“想剪一些,可以吗?”
鹿野怜一愣,抬手取下夹子和皮筋,她今天编了辫子,所以头发不太温顺地搭在脸侧。
加茂宪澈看了她一会,才接过下人递来的剪刀:“去东京吧,长辈那里我去解决。”
青丝落在掌心,然后被装进木盒子里面。
他低头抚了抚盒子的尖角,眉目温润:“你难得有私心,我总不能叫你白来一趟。”
京都小,回家的路程也短暂,江户川乱步撑着下巴坐在缘侧,往外面张望,就像是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远远看见她,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姐姐。”
他跑到鹿野怜的身边:“你快看。”
鹿野怜顺着他的动作低头:“嗯?”
江户川乱步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我的肚子都要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