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沉默着把尸体拖下去,很快,这群人的主人就打电话过来。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京都那边像是也在下雨,在雨夜,少年的声音要比往常虚弱几分:“偏偏在这种时候,你要叫我连死也没法放心。”
鹿野怜从衣柜拿起一件外套,慢慢走下楼梯:“大人那边在下雨吗?夜间凉,还请披一件外套。”
加茂宪澈短促地笑了一声,重重咳起来。
今夜五条留宿在她家里,想来早就已经安慰过她了。
“我久病缠身,就连电话也比别人晚上一些。”
她沉默了一会:“大人在雨夜不眠,如此心意,又何谈早晚呢?怜只求您多爱惜自己。”
“嗯。”像是被安抚到了,又像是精力实在不济,加茂宪澈略带孩子气地应了一声:“这就睡了。”
电话被挂断,鹿野怜走到一楼,就看见小豆丁一个人坐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走近看,太宰治靠着门框一言不发,要不是眼睛还睁着,就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太宰治看着她,神色倦怠:“我哪里有资格生气。”
她在他身旁坐下,把手里的外套搭在他身上:“害怕打雷吗?”
“不怕。”
她不再说话了,露出茫然无措的表情,太宰治沉默地看了一会,把自己团起来:“我不怕打雷。”
于是被抱住了,她穿得单薄,外面大雨溅在身上,仅有的外套都用来罩住他的身体,就像是大鸟用羽翼在给小鸟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