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五条悟打断他的话:“所以怜绝对是哪里出问题了。”

他笃定道:“在更早之前, 从不吃糖、不和我撒娇开始, 怜就出了问题。”

只是过于自信的大少爷并不会观察水面下的暗涌,甚至到了现在,他也根本没法回忆起来——问题到底出在什么时候。

在五岁,做了噩梦的女孩会扯着他的袖子,把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

在六岁, 被茶水烫到的她会一直晾着红红的手, 直到他带她去处理。

在十二岁, 被长辈教训以后, 她还会把脑袋搭在他的肩头和他撒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他接触到了新的世界,那些新鲜的东西将他的注意力尽数吸引走,他不再关注他的小妻子晚上有没有做噩梦,更没在意她潜移默化的改变,直到现在,五条悟依旧认为她还是那个心里装满自己的女孩。

“怜只是出问题了。”

五条悟这么说着,语气平静到叫夏油杰有些心慌,他想起太宰治学校给的建议,沉默了一会,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带怜去看看心理医生怎么样?”

困在凉亭的小豆丁被解放出来,小小一只的男孩冷着脸,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江户川乱步霸占着电视机和游戏机,夏油杰教孩子们认字,伏黑甚尔料理着庭院的花花草草,无所事事的只有五条悟。

鹿野怜醒来的时候,他正抱着手机联系心理医生,少女站在庭院里,恍惚了一会,习惯性地走到邮箱前收信。

“已经被拿走了。”

穿着园丁围裙的伏黑甚尔走过来:“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家里的信都是太宰治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