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嫡福晋,八福晋还是有很多特权的,所以,钮钴禄氏才穿了一身银红色的衣服在花园里面兜了一圈,八福晋立马就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打上门来:“贱人,这颜色也是你能穿的!”她一挥手,身边的嬷嬷就直接冲上去,将钮钴禄氏身上的衣服就往下扒。

钮钴禄氏上辈子的时候听说过原配扒小三衣服的,如今她还是合法的侧福晋呢,哪里想得到还有这一天,银红色的跟正红还是有差别的,她正想要争辩,八福晋压根懒得听,她没了父母,能够依靠的不过是安郡王府的太侧福晋,所以,为了在安郡王府立足,她从小就要强泼辣,这会儿见钮钴禄氏想要说话,她就是一声冷笑,直接一巴掌扇在了钮钴禄氏脸上,手上锋利的护甲将钮钴禄氏娇嫩的脸上刮出了两道刺眼的血痕,钮钴禄氏感觉到脸上的刺痛,顿时尖叫了起来。

八福晋嫌恶地看着护甲上沾着的一点血丝,直接将护甲取了下来,丢到了地上,她挑起钮钴禄氏涕泗横流,狼狈不堪的脸,神情冷漠:“贱人,一个侧福晋而已,倒是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起来!行了,把她这身衣服扒了,然后去她院子里,将那些她配不上使的物事都给我撕了砸了!”

说着,八福晋转身就走,钮钴禄氏简直要气晕过去,好在没等到八福晋的人去砸钮钴禄氏院子里的东西,已经有机灵的将在前头跟老九老十议事的老八叫了回来。

老八听到后院发生的事情,连脸上惯常温文尔雅的神情都维持不住了,一下子露出了一点狼狈来,他苦笑着跟老九老十道了个歉:“那个,九弟十弟你们先少坐片刻,等我去看看再回来!”

老九还没听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由有些好奇起来,大咧咧地说道:“八哥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咱们兄弟,有什么好见外的,你尽管去忙!”

老八急急忙忙往后走,老十忍不住用手肘顶了顶老九的腰,凑过去问道:“九哥,你说八哥后院到底出了啥事?”

老九漫不经心地说道:“女人嘛,无非就是那点子事,八哥之前府里头就有个八嫂,如今又来一个小嫂子,难免争风吃醋,这种事情啊,我府里多了去了,一开始我还回去看看,如今啊,随她们去,这些娘们,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八哥回头就知道了!”

老十眨了眨眼睛,他觉得没这么简单,老十的福晋是博尔济吉特氏,两人感情很一般,三五不时就要吵闹一场,十福晋在家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到了京城本来就人生地不熟,除了还有个太后可能撑腰之外,根本就无处可去,但是她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脾气上来了,跟老十动手的都有。之前老十宠过一个格格,那个格格前脚在十福晋那里拿捏了一下,后脚就被十福晋抄起鞭子将一张嫩脸抽成了渔网,老十这边才说了十福晋两句,十福晋就开始动手,老十也不好真的跟十福晋打起来,毕竟,打老婆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只得狼狈地跑到了隔壁老九家里混了几天才回去。

老十看着刚才那传话太监的脸色,他琢磨着,八哥后头两个女人只怕是已经打起来了,不过见老九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老十便不吭声了。他一向以一副鲁莽的样子示人,即便是在老八老九这里,也一向都是装傻,这会儿就干脆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很是自在地叫人拿了肉干点心之类的零食过来,就着咸奶茶,吃得不亦乐乎。

老八到了后院,正好就看到钮钴禄氏被剥得只剩下浅粉色的里衣,正掩面抽泣,见到他过来,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爷,你要给妾做主啊!”

老八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上血糊糊的痕迹,顿时吓了一跳,作为一个男人,他也是个颜控,不过他这会儿还绷得住,连忙吩咐道:“来人,请个善于治疗外伤的大夫过来,别闹出什么大动静!福晋呢?”

一边伺候的人战战兢兢地说了福晋去了侧福晋的院子,老八只觉得脑门都在抽筋,好在当初将侧福晋的院子放在距离正院比较远的地方,因此,老八赶过去的时候,因为侧福晋院子里的人挡着,还没闹出什么事情来。

“□□!”老八看着八福晋张扬中难掩憔悴的脸,一时间不由有些愧疚起来。若是论起美貌,钮钴禄氏不是八福晋的对手,八福晋的外祖母当年可是安亲王岳乐的宠妾,自然容貌出众,岳乐当年也是宗室里容貌比较出挑的一个,八福晋的生母就生得非常美貌,到了八福晋,更是生得明艳动人,而钮钴禄氏呢,他们家就是小门小户,除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姓氏,真没啥好说的,钮钴禄氏论起容貌,只能说是端正清秀,只是她生得丰盈,粗俗一点来说,就是屁股大好生养。之前康熙都说了,给老八选个好生养的,惠妃自然帮着相看起来,钮钴禄氏就这么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