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瑜自然是拍了一番马屁,又去了一趟东宫,就听到了乾元帝准备回头让太子妃照顾还在吃奶的小叔子的事情,太子一口答应了下来,太子妃其实是觉得有些难办的,这么点大的孩子,那是真的是个烫手山芋,真要是在东宫出什么事情,那真的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风瑜见太子妃忧心,便劝道:“十二弟又不是天生体弱,照顾精细一些便是,何况,珍妃娘娘难道真的能放心让自家儿子都由嫂子你照顾,所以,嫂子只需要盯着那些乳母宫人,不许她们偷奸耍滑便是。如今天气也开始暖和了,只要小心一些,也不会着凉,至于饮食,这么大的孩子,自然是乳娘伺候,只需要把握好乳娘的饮食,再经常叫擅长小儿科的太医过来把平安脉,都做到这个份上,若是还有什么意外,那就真的是命该如此了!”

太子妃听风瑜这般说,也是松了口气,说道:“还是妹妹通透,我却是心乱了!多谢妹妹点醒!”

“嫂子也就是一时没想明白而已,哪就用得着我多嘴了!”风瑜笑道,“妹妹这次过来,也是有事想要麻烦嫂子呢,妹妹已经求了父皇,跟着父皇一块南巡,不过这几个月难免还有一些人情往来,虽说留了下人,也准备好了礼单,但是若是有什么意外,还劳烦嫂子帮忙看着点!”

这也就是个保险而已,实际上,这几个月的人情往来也没多少,不过,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是在这样的小事里面积累起来的,风瑜虽说跟徒景辰是同胞兄妹,但是以后多半打交道更多的还是太子妃这个嫂子,所以多多积累感情是很有必要的。

太子妃也喜欢风瑜这么不见外,她做了太子妃之后,即便是娘家人在她面前,也开始变得拘谨了起来,以前堂妹到自己这边来还勉强算是自在,到了后来,堂妹也愈发拘束守礼起来,如今能跟太子妃平等相处的,也就剩下一个风瑜了。风瑜又不是什么麻烦精,平常拜托的也就是一点小事,举手之劳而已,而且,她跟风瑜亲厚,也能在徒景辰那里留个好印象,所以何乐而不为呢!当下,太子妃一口答应了下来,姑嫂两人坐在一块聊了半天,风瑜还逗弄了一会儿徒运昭,这才起身告辞离宫了。

天气刚刚转暖,圣驾就出发了。圣驾出巡,虽说不至于半个朝廷都要跟上,但是一干重臣是要跟上的,所以,所谓的太子监国,负责的虽说不至于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跟军国大事也没太多关系,真正重要的事情,还是会直接送到乾元帝那里的。

一干皇子公主之中,乾元帝带上的只有风瑜这个公主,几个皇子都被留在京城,还各自在六部领了个差事,这其实也算得上是帝王心术了,乾元帝再放心太子,也得留下几个人下来制衡,免得太子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其他几个儿子但凡对皇位有想法的,肯定会盯着徒景辰,想要找到徒景辰身上的错处和破绽,回头好想办法将徒景辰拉下去,如此,乾元帝就算是在外头待个一年半载,也不用担心皇权旁落。

风瑜见过的皇帝多了去了,乾元帝论起权术水平,也就是中上而已,所以,她对此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闲着没事去提醒徒景辰,她就顶着一个最受宠公主的名头,老老实实待在南巡的队伍里面。柳芾坐马车坐不住,时不时还要下去骑马溜达一圈,他是个爱玩的,甚至还趁着驻扎的时候,跑到外头打猎,弄了些野兔什么的回来加餐。

他们夫妻两个感情好,倒是看得不少人感慨不已,如今好几个公主出嫁,日子过得最好的还是风瑜,大公主去年有孕,生孩子的时候难产,结果驸马在太医问保大保小的时候居然犹豫了,大公主之前跟大驸马还算是相敬如宾,之后就对大驸马冷了心。至于二公主,本来这门婚事就不如她的心意,因此一直跟二驸马关系不冷不热,人家虽说只是伯府的次子,但是也不是真的就落魄到需要吃公主的软饭,二公主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人家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自然不会对二公主做低伏小。结果二公主后来又听说柳芾对风瑜如何如何,愈发觉得自己的驸马各方面都不如意,人家也不是傻子,看你明显一副嫌弃的模样,干脆一些,也懒得住在公主府了,他在家也算是得宠,从母亲那里搞到了一笔私房钱,然后自个买了个三进的小院子,自个过自个的日子。二公主后来也觉得这样丢脸,偏偏又拉不下脸来,还指望着驸马低头,但是人家又没有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二公主在乾元帝那边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她也没这个胆子去找乾元帝告状,至于找自个生母,她当初为了婚事,就跟陈嫔闹翻了,回去找陈嫔诉苦,也只能是自取其辱罢了,因此,二公主也只能是暗地里头咬牙切齿,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