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直哉本人对此并不在意。

要不是禅院家的人忙前忙后,而他的父亲禅院直毘人又特意提醒,说不日便会以他生日为名,邀请五条家的人上门做客,届时五条家千吹万捧的神子也会亲临,嘱咐要他做好准备,别丢了禅院家的脸。

直哉甚至都打算好生日当天就找甚尔随便吃点好吃好喝的就混过去了。

二十多年的隔断,让他差点忘了,在禅院,他的生日从来不属于他自己。

说起来,前世的生日在夏天,最是阳光明媚的时候,如而今的生日却在深冬,阴霾的天,冰冷的雪。

鲜明的对比让直哉不由感慨,果然是他撞了大运,才有了前世二十多年的好日子。

只是如今好运到了头,他也该面对现实了。

因为生日的繁琐准备,直哉的训练不得不暂且中止,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无论是穿衣打扮,还是礼仪举止,无一不得配合禅院家的指挥,若说从前,他或许还会表露不耐烦,想要反抗,可眼下,他已经懒得去做这些无用功了。

没有实力,也没有彻底挣脱出牢笼的把握,无论如何挣扎,最终的结果都不过只是困兽之斗。

这个道理直哉已经足够明白。

只不过从前的他还会做些无伤大雅的小叛逆罢了。

染发、戳耳洞戴耳钉什么的。

其实前世那二十多年里,他也没有再戴过什么耳钉,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习惯,可回到这儿之后,耳朵上空荡荡的感觉却让他有些烦躁不安。

果然还是因为环境的原因吗,直哉心中感慨,如果是这个原因,他倒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