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哉却已经在开始期待自己的咒力完全消失的那一天了,或者说,彻底脱离这个牢笼的那一天。

所以,术式不觉醒,对直哉来说倒是好事一桩,虽说从前的他是在五岁生日前就觉醒了术式,不过这一切都和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训练还得继续。

甚尔对他的态度一如往昔,虽然在生日当天送了他一把匕首咒具或者说从旁人那里赢来的‘赃物’,但也没多说过什么别的话,表面上,两人的关系看着依旧不冷不热,没多少亲近。

不过直哉觉得,应该还是有一点不同的,大概。

譬如,今天的训练,甚尔开始手把手教导他怎么使用送给自己的那把咒具了。

虽然态度还是就那样吧,不过教导得还算认真,直哉学的仔细,越发觉得甚尔简直就是禅院家最大的宝藏。刀枪剑棍,样样精通,就没有甚尔上不了手的咒具。

从前对甚尔的那些崇拜情绪,正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点滴的相处,重归直哉心头。

不过相较于从前,直哉这次要冷静的多,毕竟甚尔性格恶劣的地方也的确不少,近距离接触后,让他很难再生起如同从前那样极其厚实的滤镜。

这就好比偶像,高高在上时也就罢了,真当靠近相处了,而且私下里没有了太多距离感,再厚的滤镜也很难长久保持,更何况是甚尔这样个性的人。

可以说,甚尔亲手打碎了直哉对他的某些滤镜,狠狠的,不留一点残渣灰烬。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对我越来越随便了?”训练中,甚尔随口问道,手里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放松犹豫,长棍如迅猛的游蛇一般,依急速向直哉袭去,行云流水的脚法更是为其增添了许多威力。